【核心提示】最近30多年来，借助于改革开放的伟大力量，中国学术正在恢复元气，重建信心，并为走向世界做着准备。审视中国学术发展的历史、现状和前景，我们欣喜地发现，中国学术走向世界正当其时，中国学术再创辉煌的历史时刻正在逼近。

 

　　最近30多年来，借助于改革开放的伟大力量，中国学术正在恢复元气，重建信心，并为走向世界做着准备。审视中国学术发展的历史、现状和前景，我们欣喜地发现，中国学术走向世界正当其时，中国学术再创辉煌的历史时刻正在逼近。

　　一方面，中国的崛起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勤劳的中国人在30多年的时间里创造出一个伟大的经济奇迹，使中国升格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以前，一些人是通过魔化中国的哈哈镜——西方传媒来看待中国的；现在，只要他们踏上中国这块充满活力的土地，立即就会发现，他们过去对这个东方大国的认识是多么肤浅、多么不近人情！他们会思考：为什么中国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什么不断有人诅咒中国社会崩溃，它反而迅猛地向前发展，与债务缠身、暮气沉沉的西方社会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不管如何，中国总是做对了什么，不然，它是不可能取得如此瞩目的伟大成就的。这也会促使他们追问：究竟什么是中国模式？究竟什么是中国经验？应该在哪些方面向中国学习？他们由此而转向对中国学术的关切。

　　我亲身经历的两件事就很能说明问题：一是2000年应美国政府的邀请，教育部派出五位中国学者（作为Fulbright讲座教授）前往美国各大学做关于中国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教育方面的（英语）讲座，我当时承担了做文化讲座的任务，21天时间内在美国七所大学做了讲座，从当时师生们的踊跃提问可以看出，他们热切地关注中国问题。二是我作为国际价值与哲学学会（RVP）亚洲地区的顾问，多次与该学会联合主办国际性学术研讨会，共同编纂英文论文集。RVP的负责人多次表示，希望在复旦大学建立中国问题研究中心，以便把中国学者撰写的优秀学术论文译成英文，介绍到国外去。目前，复旦大学已成立中国文明研究中心，吸引了不少国外学者到复旦进行短期研究。当代国外学者了解中国学术的迫切心情，不禁使我们联想起17、18世纪欧洲学者对中国学术的向往。这些现象表明，中国学术走向世界的客观条件正趋于成熟。

　　另一方面，经过30多年的恢复和积累、开放和交流，中国学术正在重新焕发自己的青春。如果说，经过“体用之争”、“本位学术”与“外来学术”关系的讨论及对各种学术上不规范现象的批判，当代中国学术重新端正了自己的态度，那么，通过出国学习、交流和讲学及对国外学术思潮的全面了解和探索，当代中国学术正在逼近国际学术研究的前沿，并开启了与国际一流学者进行实质性学术对话的可能性。就我亲身感受来说，改革开放初期的那种大范围的国际学术会议正逐步让位于小型的学术讨论会（workshop）。比如，2010年，我和其他三位教授曾到芝加哥德堡大学，与该校哲学系四位教授举行以现代性为主题的workshop。2011年，德堡大学哲学系也派出五位教授，来复旦与我们进行对谈会。这些workshop的成果将在国内外刊物上发表出来。现在，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教育预算的扩大和科研经费的大幅度上升，越来越多的国际会议在中国举行，而在不同的国际会议上，中国学者的地位也由边缘走向中心，许多国外学者都希望在一些重大学术问题上“听到中国的声音”。国外的不少学术刊物也向中国学者约稿。所有这些现象都表明，中国学术走向世界的主观条件也正趋于成熟。

　　27年前，我在《书林》杂志1985年第3期上曾经发表了《我们要使哲学讲汉语》这篇文章，当时就殷切地期望中国学术走向世界，以重现中国古代学术的辉煌。今天，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已经逼近，时不我待，让我们共同努力吧！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哲学系）